无粉籍老土匪【沉迷骨科暗黑无法自拔】

VB和b站同名: 无粉籍老土匪。缺失章节请移步。

双担属性强,散匪,不混饭圈,不写bjyx,各种暗黑题材可尝试。

【忘羡民国神剧】雪落下的声音 13 屠城下 psrt2【此章群像】

 陈情令二创,忘羡携手抗日,战争虐片,江家乃原创,各路毒唯右上角。

Bgm插曲:红蝴蝶【黎耀祥版本】

其实早写好这章因为手机裂屏有点不便,没发,上章的下集预告并没写完,这章无彩蛋。

图文不相配单纯因为好看。


参考文献:张纯如的《南京dts》,在此表明免得有人说我cx。


1937年12月13日~12月19日 大雪转晴

 

13 终结章 屠城 下 part2 通往避难所

 

 

一波接着一波的人落入深坑 ,鲜活的生命在原始野蛮的虐杀中陨灭。堆积的尸体被血海浸染,惨白的基调唯有触目的鲜红惊心动魄。

 

方才义正言辞怒斥入江诚的那名士兵以及其他几人半截身体被埋入浅坑, 入江诚眼底寒光凛冽,魔鬼的笑容浮现嘴角,骏马的嘶鸣以及坦克的轰隆声汇成扭曲而惊悚的旋律。

 

日本兵嚣张地骑着大马,驱动坦克,将浅坑里无力挣扎的人残忍地碾压,声声惨叫回旋天边,混合着碎骨肉渣的鲜血在地面流淌,分叉成地狱里奇形异状的魔花,惨遭到坦克与马匹蹂躏,他们成为了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的亡魂。

 

“啊——”小栓子再也受不了眼前的冲击,尖叫出声,握着滑板的手骨节发白,剧烈颤抖。四叔护着他步步后退,眼见日本兵持着沾满血肉的刺刀恶狠狠的逼近,四叔突然抢过小栓子手中的滑板,用力拍在日本兵的头上。

 

喷溅的血珠洒向边际,滑板一分为二从中断开。

 

日本兵的头骨凹陷,整张脸布满鲜血,衬得他如同暴怒的狮子,他亦举起刺刀,用力刺穿四叔的心窝。

 

砰砰砰,密集的枪弹,在四叔的身子落下了无数血洞。

 

“姥爷……”小栓子难以置信的眼中,映出了四叔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身上的血点不断扩散,染透衣衫。

 

灰蒙的基调被鲜艳的洪流覆没,眸光只剩下惨淡的红色 。悲伤到了极致,轰鸣声,惨叫声仿若被真空隔绝,在陷入空白的一瞬,他看见四叔挣扎着,把一个小包袱挂在他的身上。

 

脚下一空,四叔和他,以及其他被无情的子弹击中的人掉入深坑,层层叠叠覆在他的身上,彻底湮没了视线里那灰中泛红的苍穹。

 

……

 

醒来不知时分,流驶的时间似乎被一成不变的死寂吞没,无忧无虑的他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的冲击,眼泪如泛滥的洪流无法停歇地溢出。

 

眼前黑暗依旧,小栓子孤零零地躺在尸堆下,浓重的血腥味如此刺鼻压抑,他强忍着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哭泣,悲哀与茫然交集心底,不知所措。

 

耳边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心弦紧绷,恐惧就要到达脸临界顶点。

 

“你们,去清理现场,确认是否存在活口!”

 

“是!”

 

借着一丝丝缝隙,他看到了尸体身上随意踩踏的军靴。

 

透着血色银光的尖刺刀,在距离他咫尺的距离不断地刺入。

 

死神近在眼前,连颤抖亦是奢望。突然,他感受到谁的视线在他的上方停下,寒意渗入每一寸毛孔,他浑身僵直,不由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方好像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悄悄睁开双眼,壮着胆子透过那狭窄的缝隙,窥视上方的场景。

 

一清秀白净的面孔就这样闯入了他的视线,与那些残忍凶狠的日本兵不同,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线条柔和,那双黑亮的眼睛流露出怜悯与不忍。

 

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嘴上,似乎在示意他继续保持沉默。

 

“胜生,这边没有发现,我们回去吧。”

 

“好,你们先走,我再检查一遍。”清秀日本兵偏头应答一声。

 

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日本兵煞有介事地转了一会,最后回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他左顾右盼,迅速地蹲下身子,拨开他身上层层叠叠的尸体。

 

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被那名日本兵从尸堆中拉了出来。

 

“走,趁他们不在,我带你到山口那边,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汉语夹着口音,无比生涩。

 

清秀日本兵将他背起,并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栓子趴在他的背上,心底依旧惊魂未定,混乱的思绪中,他唯一可以判断的是,眼前这名日本兵与他人不同,他是真心想带自己远离这片杀戮的血海炼狱。

 

……

 

橘黄色的烛火漾开五彩斑斓的光晕,在这寒冷雪夜里洒落点点温馨。蓝忘机与魏无羡才看清这是一间依山而建的石室,位置隐蔽,如果不是走到那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亦不会轻易被发现。

 

“谢谢,今夜实在是打搅了。”接过小沅递过来的水,魏无羡真诚地致谢。

 

“该是我感谢您才对,谢谢您一直以来照顾二少爷 。”

 

小沅望着蓝忘机身上的伤口,也察觉到两人之间有意无意的牵绊与默契,不由莞尔。

 

“哪有,照顾伤员,举手之劳罢了……”被眼前的小姑娘洞穿心思,魏无羡白皙小脸微微泛红,唯有借整理包袱来掩饰写在脸上的羞涩。

 

 

听小沅描述,昨日日军已大举入侵南京市区,他们在母钰薇的指引下,大肆搜捕尚在南京城负隅顽抗的少数国军官兵以及游击队民兵,通信兵小晨及少女小沅亦在其中,他们也是历尽九死一生,从日军的枪林弹雨以及灭绝人性的杀戮中逃脱,误打误撞闯入这无人居住的石屋,躲避了大半天。

 

手持折扇的青年名叫聂怀桑,原本家中开有规模不小的面粉作坊,同时也在南京市里经营一家照相馆,家道尚算殷实,后来面粉作坊因温氏夫妇使坏吞并而破产,父母亲被活活逼死,大哥从军下落不明。从此家境一落千丈,只能靠照相馆的生意来勉强维持生计。

 

一直怯生生躲于他身后的青年女子名叫阿胭,是聂怀桑的姐姐,她目光躲闪,极度怕生,口中更是语无伦次。

 

“怀桑,我怕怕,他们要过来撕我衣服了,不要过来啊。呜呜呜——”

 

“姐,他们不是坏人啊。看,你一个下午和晚上没吃东西了,怀桑这里还有块糖饼。”

 

“糖饼?”阿胭听到这一词,呆滞的两眼闪过一丝亮光,她接过聂怀桑递过来的方块糖饼,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还是爹和娘做的糖饼好吃,我最喜欢了。”

 

聂怀桑拿起手绢,细心地擦着沾在她唇边的碎屑,眼角不知不觉泛红。

 

他下意识地打开折扇,轻轻挥着。

 

“这房子的灰尘都成沙子了,弄得眼睛发疼发痒,哈哈哈,你们别见笑啊。”折扇自然掩面,他揉了揉发涩湿润的眼角,苦笑中隐藏着一丝悲凉的无奈。

 

“一年前,家中变故,父母双亡,姐姐也被温氏那对臭名昭著的夫妇极尽能事羞辱,从此疯了。或许对于她来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是最幸福的吧。”聂怀桑忽然低下头,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本来挺想平静地打理照相馆的生意,过好接下来的日子,只是世事难料,外敌入侵,就什么都没有了。”

 

空气陷入了瞬时的安静 ,他们围坐在点起火星的炉灶旁,倾听聂怀桑娓娓的诉说。

 

“就在前天,有一名肥胖的日本人拿着胶卷来到照相馆让我晒几张相片,我就预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那些照片,都是他们罪行的见证。它们让我害怕,让我的灵魂久久不得安宁……我胆小,这些照片不能留在相馆,否则……”

 

“什么照片?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小沅好奇地问到。

 

“这就是我要逃亡租界避难所的原因。我想将他们交给外国记者。果然,在照片晒出来后第二天,日本人与汉奸占领了我们所在的街道,我和姐姐几经波折虎口逃难,也差点命丧,幸亏遇到了小晨和小沅与这些人进行周旋,我们才得以逃脱,那场面,现在想来,也是胆战心惊 。”

 

聂怀桑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铜版纸黑白照,递到众人跟前。

 

相片上触目惊心,身首异处的惨像,在魏无羡的心底引发了一场强烈地震,久久无法平息。

 

蓝忘机凝视着一张相片上被残忍的刺刀穿刺无数窟窿的士兵,眼中泪花闪动,握着相片的手因愤怒而抖动。

 

“对不起,我未能保全你们全身而退。”他低声呢喃,悲哀溢满空气,随着跳动的烛火摇曳。

 

即使影像并不清晰,他也认得出相片上的人正是与他一同纵横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晶莹的泪水打湿了影像,熟悉的面容在散开的氤氲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片血色。

 

“蓝湛?你怎么了。”魏无羡从来没有见过蓝忘机如此悲愤的神情,不由担忧起来。

 

“日寇残害吾辈军民,这个仇,我终有一天会……”他抿紧嘴唇,纵然愤恨,却有心无力。

 

“蓝将军,我知道你尽力了。只是军心不齐,又怎能团结起来抗敌。”小晨安慰道。

 

“小晨说的对,只怪某些身在高位的人撤得早,我都懂。也幸亏那处座将我逐出蓝家,我才没有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 。”小沅目光灼灼,清丽的脸上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坚定。

 

“小沅,对不起,当年我被迫出兵围剿同胞,当回到家中,才发现你已被蓝启蘅逐出家门,这两年你过得还好?”

 

“我很好,这么多年,您一直护着我与那人对抗,只是我也17了,不能永远地躲在您的羽翼之下。如果不是您一直以来的教导,也许我活不到现在,也不会遇到小晨,一起冒险抢夺那人的武器,和敌寇作战。”小沅羞怯地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小晨,双方不约而同羞涩地低头。

 

“小沅,只要你开心幸福便好。”此情此景,蓝忘机心下明白了几分。“待尘埃落定,小叔叔便为你们做主。这里并无旁人,不必再以这种虚假的尊称掩饰。”

 

“怎么可以?我……”小沅惊讶地抬头,不知不觉间,晶莹的泪光在眼中闪烁,众人的脸上亦写满惊愕。

 

“我已与蓝家决裂,亦不是蓝家的二少爷了。你是兄长唯一的嫡女,不是蓝启蘅随意践踏的婢女,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小叔叔……”篝火温柔地跳动,给小沅布满泪痕的脸晕染上淡淡的柔光,压抑已久的委屈与悲苦在无声的哭泣中释放。

 

……

 

“刚志……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胜生友利拖着低烧虚弱的身体回到日军根据地营房,却看到鲜血淋漓的桥本刚志被一群神情冷漠的日本兵粗鲁地架着,用力扔到地上,雪地上那道暗红的血痕在清冷的月光下犹如一道红色的河流,延伸到死域的地界。

 

身体似乎被浇了一盆冰水,寒意从脚下蔓延至全身。

 

“贪生怕死的士兵必须接受宪兵队严酷的军法,我们第四中队出师不利,少佐被杀,大佐重伤,而他却鼓动大家临阵脱逃,谷寿将军说了,今日如不严惩,他日军威将荡然无存 。”

 

“入江队长军纪严明,对叛徒及卑怯弱者绝不留情,桥本实属咎由自取,胜生君你好自为之。”为首那几名士兵丢下了几句冷冰冰的话,随即扬长而去。胜生友利记得他们早上刚进行了几场“畅汗淋漓”的残忍杀戮游戏,还互相炫耀彼此战果。

 

曾几何时,他们都是不谙世事,善良青涩的新兵,曾一起畅谈遥不可及的未来,曾互相倾诉那难以排解的乡愁。

 

只是没想到,战争让他们逐渐迷失本性泯灭良心,在魔障的迷惑下成为了冷血无情的魔鬼。

 

“不……不是的,不会的。”胜生有利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躯,泪止不住滴落地上。只见他的衣服被皮鞭撕成血色长条,耷拉在血肉模糊的身上,棍伤与鞭伤以及深入骨头的刀伤纵横交错,依稀可见那已经断开的肋骨刺穿了胸膛,惨不忍睹。

 

“他们竟然这样对你,别怕,我这就给你找军医。不会有事的。”

 

“少……爷,我……好……痛,可能真的……撑不住了……宪兵队……是魔……窟。”桥本无力地抬起染满鲜血的手,胜生友利下意识紧紧握住,温热的血早已冷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湿意。

 

“挺住啊,刚志,我们还要回日本,要救出姐姐……然后……”淡淡的悲伤萦绕在空气里,心中灰色的预感让他泣不成声。

 

“少爷……我可能要食言了……原谅我……我知道,你是为了……理惠小姐,才昧着良心加入这……不人道的地方,可我要告诉你的是,小姐早在七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被中岛那畜生……拷打……至死,中岛……骗了你,而我也一直隐瞒你……”

 

“你说什么……姐姐她……早就不在了?”不啻于一道惊雷 ,黑亮的瞳孔掀起一场飓风,胜生友利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对不起,少爷一直很痛苦……而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的……我无意发现这……秘密……中岛他拿你的命……威胁我,要我隐瞒……他目的是驯服你……让你成为……他的仆役,为他卖命……而我……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桥本嘴边涌出更多鲜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刚志,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轻声诘问,泪落得更凶。

 

“是我自私……只想永远呆在……少爷身边,可是我也知道……少爷的心……早已经飞走了。少爷……我错了……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中岛伤得不轻……趁此机会……逃跑……找你心心念念的……维……”桥本再次吐出一口黑红的血,呼吸愈加急促。

 

“对……胶卷……就在我枕头里面……一起拿着…………少爷……我一直很……喜欢……你……”手倏然滑落,风吹走那滴遗憾的泪水,让最后的遗言划上休止,空留枉然。

 

“刚志,刚志,别睡好吗?我不怪你 ,真的。”悲戚的呜咽压抑着,随风飘散,霜雪无情纷扬,遥远的苍穹再也看不见星辉。

 

…………

 

胜生友利抱着桥本冰冷僵硬的身体,一坐就是很久,外面的狂欢喧嚣似乎与他隔绝了两个世界,直到一切归于寂寥,他才颤巍巍地放下桥本的尸体,走到在他下榻的床铺摸索着,一卷黑色的东西滚落到地上。

 

他将胶片放进兜子里,然后再度吃力地半抱起桥本,一步一步迈向苍茫的夜色。

 

“刚志,安息吧,原谅我把你留在了这片土地上。现在的我不能带你离开。”

 

胜生有利忍着高烧的虚软无力,将桥本留给他最后的一颗退烧药服下。

 

他用枪一下下凿着脚下松软的土地,不知时辰,直至眼前出现一可容纳一人的浅坑。他将桥本放进坑里,再将土垄上。

 

“中岛等人造下的恶,该是时候承担了。等一切血海深仇了结,若我还活着,再来带你回家。”

 

夜雾中融入无穷无尽的悲哀,将他包裹其中。

 

谁的灵魂在漫无目的地飘荡?谁的哀鸣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连绵不绝。

 

——

 

夕阳的微光从石壁的缝隙涌入,驱散了长夜幽暗,静静地照射在他美丽白皙的脸上。

 

身边的蓝忘机已醒来,只见他正整理一些零散的子弹以及武器,魏无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经历激战,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松懈,才发现他的身体已严重透支,浑身酸痛无力,疲惫不堪,迷迷糊糊间分不清昼夜更迭。

 

“你醒了……喝点水润润喉咙,你这两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先吃点吧。”蓝忘机将一碗水,一块糠米饼递给他。

 

“又过去两天了?不好意思蓝湛,我这身体,总是拖累你。不然早就到达租界避难区了。”魏无羡懊恼地自责。

 

“怎能怪你,对于你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小沅和小晨这两天都有打探山下的情况,要到达避难所,必须经过一条长隧道,但是隧道口附近有日军驻扎,要想突围恐怕是一场生死冒险。”蓝忘机迎着夕阳绚丽的光芒背过脸,不想让魏无羡察觉到他脸上忧虑的神色。

 

“我不怕。只要能与你一同,千难万险亦算不了什么。蓝湛,虽然我睡得昏沉,但你们这几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们的干粮不多,恐怕也只能撑一两天。不管是突围也好,留在这里也罢,都是一个困局,倒不如放手一搏,不必顾虑我。”

 

魏无羡走到他的身边,突然握住了他的微微泛凉的手,夕阳灿烂的光辉映入他美丽的眸中,灼灼目光之下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敢与坚定。

 

“好。”眸中热烈的光芒让蓝忘机别不开眼,他不由自主地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也打算明日凌晨出发,按照小沅和小晨所观察到的情况,我大概推测出他们守备的规律,晚上正是他们戒备最为森严的时刻,他们的轮岗严密严格,根本无懈可击。而夜里突围对于我们而言劣势更为明显,但是,凌晨他们整装待发进行练兵的那段时间比较松懈,唯有趁此机会速战速决。幸亏当时小沅他们从那处座手中夺取了一些武器,可以傍身。只是……”

 

蓝忘机望着不远处正在给阿胭喂水的聂怀桑,夕阳下的岁月静好,隐隐流溢伤感。

 

阿胭的眼神依旧涣散呆滞,唇边的笑天真无邪,似乎感受不到人间悲喜,也不会预料到接下来他们所面临的危险。

 

“蓝湛,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掩护他们,为你们分担,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聪慧敏感的魏无羡怎能看不懂蓝忘机的忧虑。“对了,唐叔曾经给我示范过一秘密武器。”

 

魏无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打开唐昊交给他的包袱,果不其然,里面有一铁制护套,魏无羡欣喜若狂地拿起,仔细端详。

 

“看,这里有个小机关,只要轻轻一按,里面的钢针就会射出,我看唐叔展示过,此钢针射程远,且穿透力强,即使是铜墙铁壁也能完全没入。”

 

“竟然如此精妙?唐叔不愧是出类拔萃的兵器打造者,只可惜……魏婴,这武器必须拿好。“

 

“我知道。以防不测,我必须尽快上手。而且里面的针亦是有限的,不能白白浪费。”魏无羡将护套套进手腕,细细研究。

 

暮色渐暗,寒意渐浓,远处的游移的云絮逐渐落日昼夜的分界线,夕阳没入山涧的一刹那,黑暗覆盖大地,晦暗不明的前方,等待他们的或许是一场胜算渺茫的恶战。

 

蓝忘机心下忐忑不安,无形的暗涌让他眼皮不断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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